中篇小说：
被炮轰之金门顽敌的由来
陈鸿鹄
发布时间：2015年8月1日 12时19分
中篇小说：
被炮轰之金门顽敌的由来
陈鸿鹄
天色微亮，座落在山口坡的平定中学还在沉睡的宁静中，右后山上几只鸟儿对唱，脆鸣声在山谷中回响，悦耳而悠扬。校门前的凤凰树上，几只喜鹊也对唱起来，显得悠扬而自在。
突然，一阵阵急促而忙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同学们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了，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校门。不一会儿，三十七个骑着马的国民党官兵由北向南，匆忙而过，军旗被一个士兵夹在腋下，一看这个狼狈相，大家都知道这是一股逃兵。有个同学眼尖，大声嚷起来：“那不是高州二团的团长吗？怎么跑到化州这边来啦？”那位团长赶紧转过脸去，扬鞭策马跑在前头去了。
一阵哨响，同学们回过神来，体育老师已站在椭圆形的操场旁边，同学们赶紧到操场排队做早操。快要做完早操时，一队疲惫不堪的国民党士兵争先恐后地从北向南而去。同学们都惊愕地站在原地看。一位早两年从平定中学毕业的国民党班长说：“还站在这里看什么？赶快跑吧，林彪带领六万大军来到水明村了。”这时候已经是1950年了，同学们对新中国已充满希望，不再崇拜国民党了，有个同学嘲笑道：“像你们这些残兵败将，能跑到哪里去？还未跑到化州城，就被解放军的先遣部队捉住了。”那位国民党班长解释说：“我们这是到湛江坐军舰去台湾的。”他转过脸对着站在前面的谢卓英说，“别人不跟我们跑是对党国的不信任。你家是地主，林彪的大军一到，农会又神气起来，斗地主分田地，少不了你全家都有份！看在好友的情义上，我带你去台湾。”谢卓英怏怏不乐地说：“这里去湛江还有160多公里，我哪有力气跑得了，一切听天由命吧。”那位国民党班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吆喝着从水明村抓来的挑夫，向平定圩的方向走去。
同学们坐在凤凰树下吃早餐，边吃边议论刚才的所见所闻。忽然，谢卓英看见有三十七个水明村的挑夫挑着沉重的、装枪支弹药的木箱，飞快地往回走。谢卓英心里一惊：“难道士兵看管不严，被他们逃出来了吗？怎么逃走还能偷到枪支弹药？”再向南面一看，那位国民党班长已骑着马，带着六个骑马的士兵来到了他跟前，他不解地问：“怎么还不快跑，还有心思追讨枪支弹药？你们还未走到平定圩吧。” 国民党班长高兴地说：“团长用马驮来三十七担重机枪作礼物，已来到山口那里，叫我带信去送给林彪，求他放我们三天的生路到湛江坐军舰去台湾，不然我们就要入山做土匪了。这样可省去他带兵剿匪的麻烦！”他看看自己的马，又说，“我们累极了，将马换下，让挑夫挑起这些弹药往回走。他们也不用驱赶了，走得比我们还快。我要等这几个不太会骑马的士兵。” 谢卓英替他担心：“你们已是强弩之末，林彪会答应吗？” 国民党班长自信地说：“狡兔尽，走狗烹。哪一朝开国功臣不是这个结局？看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他！”他看一眼远去的挑夫，对谢卓英说：“你赶紧收拾行李，我用马驮你去湛江。”说完，他就策马前去了。谢卓英看着那些挑夫，看着那弯下又弹起的扁担，感觉到这些木箱比刚才的那些木箱重很多，是重机枪吗？给敌人送枪支弹药打自己吗？二团长不至于这么愚蠢吧。预备铃响了，谢卓英回过神来，赶紧走进校门。
做课间操的时候，谢卓英看见国民党班长和六个士兵骑着马，得意洋洋地回来了。这里离水明村来回也有十二公里，他们走得好快啊！谢卓英忍不住问他：“林彪答应了吗？”他高兴地呼出一大口气说：“林彪答应三天后才南下，到时如遇到我党官兵就杀无赦。” 谢卓英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能答应你们的请求？”
“最后一批接官兵去台湾的军舰已在昨天离开湛江。蒋总统预料到林彪的大军在三十六小时后能赶到湛江，军舰不能落入共军手中，因而命令我们高州的两个团要进入云开大山隐藏，等待日后接应国民党反攻大陆。林彪早预料到蒋总统有此高招，在粤桂边界的各大路口部署了大量兵力守候着。一团长自量冲不过关口入山；就算能入山，敌众我寡，最后还得被剿灭；于是他昨天就联系一位当舰长的好友，将舰上的军官家属们搁在东沙群岛，速回湛江接他们出海。一团长昨天就带兵去湛江了。二团长那当舰长的表兄见有如此一举，也如法炮制，将舰上的官兵赶到东沙群岛，叫他们保护军官家属们，并另叫了两艘到了台湾的军舰来东沙群岛接这些官兵和家属们，他也启航回湛江，叫二团长火速带兵去湛江等候。林彪知道蒋总统授命我们两个团潜伏，而我们去台湾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放行，让蒋总统收拾我们，他也省去剿匪这一仗。其实一团长的主意是先到东沙群岛落脚，以后再作打算，这总比入山强得多。你收拾好行李了吗？赶快跟我们走。”
“老师说：新中国已经成立，不必去追随逃亡的国民党，将来建设新中国，需要大量的文化人才，你们定能大展宏图！我不打算跟你们走了。”
“哼！你的出身跟他们不一样，你在这里能有什么好结局？别怪我不提醒你、不帮助你。”说完，国民党班长骑马南下了。
三天后的清早，谢卓英和同学们在操场上做早操，一大队解放军人马从北南下，他们个个服装整洁，精神抖擞，步伐从容，看不出他们要去追赶国民党官兵。忽然，一个瘦个子军官骑马而过，同学们忙打听，原来他是师长林彪。接着，十几个战士过来分发报纸。同学们打开一看，是《化州快报》，上面醒目的大标题写着：“一四六零师乘胜南下，国民党军队弃城逃命！”再看正文：“化州解放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四六零师乘胜南下，国民党军队闻讯纷纷弃城逃命！我军从化北文楼镇的水明村一路南下，没遇到一个敌人，顺利地解放了平定镇、合江镇、中垌镇、官桥镇和化州城，……接着，我军又出发，前往解放湛江！”结果谢卓英早就知道了，只等着印证消息的真伪。
林彪师长率领大军沿着大路南下，一路上不停地分发报纸。到了合江，才知道合江圩不在罗江西面，再打听国民党师长陈卫锡的老家，也不在罗江西面，拿出缴获来的地图细看，这里与高州那边南下的大军之间，存在着凌江、鉴江和罗江这三江间隔的三角地带，而陈卫锡师长的老家正在这三角地带里面，其他地方可以不去查看，但这里不能不去搜查残敌！可是这三角地带里没有大路，只有小路和山路，还有连江乡、林尘区、镇安乡，到化州还要过两次江，大部队走这边不方便。林彪师长决定抽调几十匹马组成一个骑兵队，由他带队从江东南下，如遇到紧急情况，以信号弹为令，一颗信号弹调一个团过江。
林彪师长带着骑兵队过江到合江圩分发报纸，又去陈卫锡师长的老家，那里空空如也，一个兵丁也没有。邻居说：“三天前就有十几个国民党官兵带着陈卫锡的家属，扛着三个子弹箱往西面的山坳走去，此后再也没人回来过。”林彪师长往西山坳看了看，那里藏不住大土匪。旁边一个快人快语的战士说：“子弹箱埋在院子里不就得了吗？还用得着扛到山坳里去埋？”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他们埋的是带不走的金银。
林彪师长带着骑兵队沿西面的山路南下，发现了华南虎，不用说这一带没有土匪。又带骑兵队往九吊水走去，那里虽然林密阴森，但有巨莽蛇，也就是说这里一样没有土匪。再往东望去，那里是高州地带，平坦无高山，不必去看了。到了连江乡，天快黑了，他们在新屋村的西南两公里处找到一大块溪边草地喂马、饮马，周围环境视野较开阔，看不到村庄，这是骑兵队驻扎的好地方。
林彪师长安顿好骑兵队，就带上几名骑兵去找村民打听路况。他看到新屋村的半山腰上有一户单家独住的人家，中等的生活水平，想必户主是常出外做点小买卖的生意人，对周围的道路挺熟悉吧。他的猜想不错，找到户主是陈宗岳的家里，打听到南下的道路和东去镇安乡的道路。宗岳的儿子致明对骑兵们说：“您们驻扎的溪边，在一棵狼毒的下面，有一个我做的鱼牢，估计现在有十几斤胡子鲶了，您们抓来熬粥吃吧。”宗岳拎出两笼六只大阉鸡说：“中午听说大军南下了，现在才见到。我是农会会长，这六只大阉鸡就送给大军们吃吧，不成敬意！原想明天挑去湛江卖的，既然国民党的官兵都跑到湛江去，我也就不用去了。”林彪师长掏出六块银元给宗岳，宗岳赶忙推辞说：“长官不必客气！您把我儿子带到军队里锤炼锤炼吧。他初中毕业了，看能不能当个排长？听村里的陈光说：高中生在解放军里能当个连级的官。”林彪师长看着致明，若有所思地对宗岳说：“你这根独苗，又是文弱书生，虽然全国解放了，但剿匪的任务还很艰巨，你让儿子继续读书吧，将来祖国建设需要很多文化人才哪！”他看一眼在桃树下种姜芋的莫福林（宗岳之妻）和毛珍，她们母女俩长得一模一样，非常端庄美丽，他转身对宗岳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孙子孙女。这样吧，将来你的长孙或长孙女，我招到一四六零部队来当兵，让其做我的孙子或孙女，我一定将其培养成为一名出色的参谋长，怎么样？”致明听呆了：我老婆还未娶，生了孩子要当兵。宗岳点点头，林彪师长继续说：“以你屋后的松树林为记，长孙当兵时要改名林松涛；若是长孙女，”他看了看这棵只开花不结果的、观赏用的桃花树，轻叹了一口气，若有企盼地说，“希望她长得跟你的女儿一样美丽，参军入伍时就叫林桃花。十九年后我到粤西一带征兵。如果你们遇不上我的部队，就直接到云南宣威飞机场旁边四公里处，找叶群故居，我训练新兵的部队在那里不远的地方，一打听就能找到。”致明听得傻了眼：十九年后送子参军入伍的情况我也知道了。林彪师长塞给他一张报纸，报纸里藏着三枚银元。林彪师长挥挥手道别，就带着几名骑兵走了。宗岳这才想起还未问明对方是谁，是个什么官儿？致明打开报纸一看，一切都明白了。只不过是后来致明结婚十二年后才生了个女儿；十九年后，一四六零部队在粤西地区招了两年新兵，总也招不到林松涛或林桃花，在宣威也等不到这两个名字的出现，部队就转移到辽宁铁岭去了。自此，陈致明的书桌上就多了一本小册子《四大战役》，林桃花未满九岁就阅读过这本书，目的是要搞明白什么是战役，因为父母各持己见，根本解释不清楚。书中，林彪副统帅将四大战役中敌我双方的情况分析得很透彻，每一细节都部署妥当，作战之前就稳拿胜券了，这使林桃花觉得：“打仗也太容易了，难怪解放军节节胜利！”———长大后，她才知第一、二个战役毛泽东主席根本不同意打，是林彪师长擅自作出决定的；取得两大战役的胜利后，毛泽东主席才同意由林彪师长作主部署后面两大战役。由此可见，一个知己知彼的军事分析人员，才是战役取胜的关键。林彪副统帅号召各级指战员要多学《孙子兵法》，这样在战前才能作出正确的决定来。她一知半解地看完《四大战役》，到会议室拿《人民画报》来看，竟然看到首次完整出土的《孙子兵法》，那条条竹简上的文字，她一个也不认识，考古学家也不翻译，该怎么学呀，她极不甘心地放下画报。成年后，她得知很多美国人在学《孙子兵法》，目的是要打经济仗，把商场当战场。她赶紧拿父亲桌上的《孙子兵法》来学。学完后，经济仗怎么打，她一点都不晓得，打军事仗嘛，倒觉得有两下子，可以当参谋长了吧。虽然一四六零部队现在又回到南粤驻守，但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就算林彪副统帅能活到现在，这个长得既不像爷爷奶奶和姑姑，也不像父母的林桃花，他老人家能认得出来吗？
再说林彪师长和骑兵们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餐，甜甜地睡了一大觉。拂晓，已经有几个士兵在竹林里抓到四只毛鸡、三十七只青蛙，在致明的鱼牢里抓到四十六条胡子鲶。食物太多了，他们便剥肉出来熬粥吃。吃完早餐后，骑兵队向林尘区出发。在林尘圩发了报纸，林彪师长觉得西边江畔的山上不太可能藏有大土匪，就决定向东沿二十四岭山脉南下。当他们走完山麓下的小路时，就听到偏东南的方向响起几声枪响和几颗手榴弹的爆炸声，抬眼望去，远处一座特别高的山崖下，站着几个解放军。那山崖晃如老太婆的面孔，无牙的口张开着，阵阵硝烟从口中冒出。林彪师长当即说：“我们赶快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才跑了一半路，就遇到一个骑马西来的通讯兵。通讯兵下马向林彪师长敬礼、报告后，详细地说：“我们从信宜向高州一路南下，没遇到敌人。在良文堂乡那边，听老乡们说：有几十个国民党官兵和一百多个土匪在鸥髻岭西侧，寻找他们过去在中秋节晚上、在山顶石鸥的月影下埋藏的十六担金银。我们在老乡的带路下，来到山麓，他们还未找到准确的位置，便急忙钻入石洞中了。据说这是个土匪洞，里面能住下一千多人，藏有能供应一年的粮食，有地下暗河，洞道曲折，只有一个洞口，易守难攻。”林彪师长听后果断地说：“你们先对着洞口大声地进行思想教育宣传，一小时后，如果他们拒不出来投降，就在洞口堆起一吨炸药爆破，然后搬石头堵塞洞口，就算他们没死，也爬不出来逃生了。你们搞完后，就直接从梅录的方向去湛江汇合。”林彪师长说完，就率领骑兵队途经镇安乡去化州城了。现在的鸥髻岭，远看那山崖，“老太婆”的口中长满两排牙齿——那是解放军整整齐齐地堵在洞口的石块，自从那次洞口爆破以后，良文堂一带就再也没有土匪出没。
再说二团长原先那三十七匹马的马队中，有一个陈副连长，他已接到升任通知，再过十二天就要宣誓就职连长，他就可以耀武扬威地荣归故里。此刻，马要贡献出来驮礼物北上，原想带上坐月子的妻子去台湾的愿望落空了。他只好悄悄地走路回天堂嶂，悄悄地钻入妻子的房间。妻子一见他就泪流满面，满肚子苦水没处吐出来。原来他们新婚之夜，陈先生那个当保安队长的、同父异母的二兄，撬开房门将陈先生拉出来毒打一顿，大声呵斥：“阿姐仔（小老婆的儿子）也想住大屋？滚回你的泥砖屋去！”善良的、同父异母的长兄闻讯赶来，救出三弟送回洞房，然后他坐在房门口说：“看在我的脸上，你也要让他俩住一个月。”二兄悻悻地厉声说：“女的可以住，男的是贱骨头，不能住！”长兄平和地说：“你先一枪打我这里来，再跟他说吧。”二兄怒骂着走了。此后三十天，长兄天天晚上坐在婚房门口，二兄几次想闹事都不得逞。蜜月过后，陈先生很感激长兄，他依依不舍地跟新婚妻子吻别：“你在这里等着我吧，我到国民党军队里当兵，不当上连长能带家属出去，我决不回天堂嶂！”现在他回家了，还差一点儿就当上连长，还差一点儿就有马驮妻子去湛江。他有无尽的遗憾、无尽的感慨都没有时间说了。他抱起未满月的女儿看了看，愧疚地对妻子说：“我差十二天就能上任连长了，她就叫陈秀莲。我的马被团长拿去送礼了，没法带你走。这38块银元给你母女俩做生活费。如果我此去回不来，你们又生活不下去了，你就改嫁吧，记着一定要把女儿养大。”他深情地吻别娇妻，抄小路跟上二团长的队伍，一起向湛江急行军。
一团长带领队伍在清晨到达湛江，看到桂系的剩余部队在码头上睡觉。他们被惊醒后，有个女兵走过来对一团长说：“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天半了，共军没来我们才没进山。就算有军舰来，排队也轮到我们了。你们进十万大山吧，云开大山你们是回不去了。”一团长看着对面的特呈岛，机灵地说：“你们继续等候吧，我们这就离开码头。”说完，他就叫营长、连长到一边去开短会。开完短会，他们兵分二路，一路沿海边向北走，一路沿海边向南走，到渔村搜索渔船，然后到特呈岛集合。那个女兵在男兵面前炫耀自己怎样机警地赶走了一批竞争对手。忽然，她看见刚才的国民党官兵陆续地坐渔船到特呈岛集合，就嘲讽地说：“蠢猪！不进大山却上小海岛，共军来围剿，看你们往哪里逃！？”
下午4时，码头上的官兵欢呼起来：“军舰出现了！我们有救了！”他们立刻升起桂系军旗挥舞。可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军舰却在离特呈岛三海浬处停住不动了。是机器出了问题还是军舰搁浅了？桂系官兵心里嘀咕着，却见特呈岛上的官兵纷纷坐船向军舰划去。那女兵气悻悻地说：“反倒便宜了那批蠢猪！”一团官兵上军舰后，军舰既不开动，渔船也不返回。“到底出了什么故障？”桂系官兵满腹疑问，都找不到答案。又一艘军舰出现了，桂系官兵又欢呼起来，但还是高兴得过早，第二艘军舰也在第一艘军舰的不远处停住了。桂系官兵急得直跺脚。那个女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了想说：“是怕岸上有共军？”她叫两个士兵拉开军旗，再找来一块浅色被单，让人用码头上的黑机油写上“无共军”三个大字，叫四个士兵面对着军舰拉开被单。二团官兵来到了，一看到这场景，兴致都降落了一半。二团长问清楚情况，叫发报员向表兄发电报。表兄回电报了，原来是一团长叫他带兵到南面三公里处的海边，等天黑后再派渔船来接应他们上军舰。因而二团长在桂系官兵面前找借口说“带士兵们去吃晚饭”，就集合排队走了。
黄昏时分，二团官兵已在指定的海边等候了。夜幕降临后，港口亮起了灯光。渔船黑灯瞎火地向二团官兵等候的地点进发。渔船靠岸了，二团官兵凭借着手电筒光全部上了渔船。渔船随即向军舰撑去。在渔船离开岸边一公里时，两艘军舰打开探照灯为渔船照路。这一举动使桂系官兵惊觉：“原来他们是把渔船留给粤西军队上军舰的！”那个女兵气愤地对女发报员说：“快给表哥发电报，有两艘军舰与粤西二个团的官兵循私枉法，不按规则办事。”她所说的表哥此刻正在东沙群岛，他原以为军舰是返回接桂系官兵的，才爽快地和其他官兵一起下军舰的，如今接到表妹的电报，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搜集军官家属们的意见，也向上级发电报告了一状。
那个女兵见女发报员发完电报，得意洋洋地说：“看你们还敢不撑渔船来接我们！”她得意忘形没多久，就有哨兵大叫起来：“共军的大部队来了！”慌乱之中，桂系官兵边撤退边防卫，他们兵分六路，目标向十万大山的方向撤退，到了广西边界的高桥镇再汇合。天黑了，林彪师长见这队官兵不是粤西的，，他们的撤退方向肯定是十万大山，就下令：“穷寇勿追，后会有期！”他见海上探照灯通亮，就叫信号兵向海空打了三发信号弹，闪光之下，见到渔船上的二团官兵全部上了军舰。他遥望着自言自语：“没想到他们居然用这种方法上军舰！”二团长也叫士兵向港口打了三发绿色信号弹，并叫士兵们大声喊：“多谢林彪大军赶来送行！”士兵们怀着各种心态大喊起来，有的得意忘形，有的嘲讽，有的戏弄，有的泄恨，总之在庆幸出逃告捷！随即两艘军舰拉响汽笛，向深海驶去。
当这两艘军舰来到东沙群岛时，从台湾开来的军舰已经来到了，正在接桂系官兵和军官家属们上军舰。此时，表兄接到上级的电报，叫他们这两艘军舰火速穿过琼州海峡去北部湾，将高州的两个团送到防城港，让他们从那里向西进入十万大山潜伏，等待日后接应国民党军队反攻大陆；然后此两艘军舰火速返回台湾，另有任务。表兄心里明白：他们回到台湾后，将要接受军法处置。
表兄叫一团长带着副连级以上的军官和另一个舰长过来开会。表兄宣读了上级的电报后，深思熟虑地说：“你们不能留在东沙群岛了，留在这里是逃兵，违反军纪。防城港也不能去，如果被林彪发现了，抢先一步在防城港等候着，那么我们就是去送死。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扎着的四只蚂蚱，大家生死与共，谁也跑不了。金门岛是反攻大陆的前沿阵地，离台湾远，离大陆近，我们在那里摆开架势反攻大陆，蒋总统不敢拿我们问罪，否则逼急了，我们投靠了共军，他也赔不起！”与会人员一致同意表兄的建议。于是，两艘军舰起程向金门岛驶去。
两艘军舰停泊在小金门岛最高峰的东面。高州两个团官兵在最高峰的东面修筑了坚固的防轰炸的营地，在西面三分之二山腰处修筑了第一道防轰炸工事，在三分之一山腰处修筑了第二道防轰炸工事。每天早上，趁着朝阳斜射，他们能清晰地看见厦门郊区的海岸边有渔民和解放军活动，于是他们一轮炮火打过去，刚好打在厦门郊区的岸边，吓得渔民们退回去很久也不敢出来。午饭前如果还有人来海滩，他们就再打一轮炮火过去，然后回营房吃午饭，睡大觉。解放军的炮弹是每天定时二次打在最高峰的山顶上的，每次一排炮弹，没伤着人，只是每一排炮弹就把山顶上的泥土炸成一尺深的粉尘，海风一吹，泥尘飘入海中，山峰便矮了一尺。他们在小金门岛装腔作势地反攻大陆半年，蒋介石既不给他们发军饷，也不补给弹药，他们的生活费开支的来源是靠和金门岛的渔民合伙走私才维持下来的。白天军舰在小金门岛停泊，渔船到台湾购买货物；晚上军舰带着渔民来到广东汕头一带海域，将货物便宜地卖给大陆的渔民。日产摩托车折合人民币二百元进货，三百七十元人民币卖给汕头渔民。哈！自行车的价钱能买到摩托车，因而越来越多的大陆渔民夜间出海收购摩托车、电视机、布匹等，大家相得益彰，多么欢喜！这就是广大人民总想不明白：金门岛国民党军队猛烈地反攻大陆，而福建边界汕头一带的海域，居然有国民党军舰和大陆渔民合伙走私的现象。此后，高州两个团的官兵为了节省弹药，也不开炮火吓渔民了，只是看到解放军巡逻，才打一发炮弹过去，无非吓唬而已！而解放军的炮弹总是定时定点地打过来，无非象征性地警告而已！对于当了副主席、副统帅的林彪，自然知道在小金门岛打冷枪的敌人是何许人也！明知他们反攻不了大陆，也无心反攻大陆，仅是苟延残喘而已！因而才有如此象征性的炮轰金门！小金门岛的官兵也很感激林彪副统帅如此的恩惠，使老蒋不敢问责他们！只是大陆人民听到金门岛有顽敌妄想反攻大陆，解放军天天炮轰金门，举国上下人心惶惶的，仿佛蒋介石就要反攻大陆了。
三年后，小金门岛最高峰已经矮到第二道防轰炸工事了，陈副连长对二团长说：“今天是农历十五，有大潮，现在又有大风，我们退回军舰上吧。”二团长率领官兵退回军舰上，一团官兵笑他们是逃兵，一团官兵才是党国最忠诚的将士，一团官兵要坚守阵地到底！夜幕降临，一轮皓月照在海面，好明亮！一排巨浪打来，海水漫到一团官兵的腰上，他们吓得哇哇乱叫，纷纷爬上小舟返回军舰上。二团士兵在一旁笑哈哈：“党国的陆军战士们，怎么下海作战了？”
第二天，两位舰长给高州两个团的官兵们每人发七十块银元或这些银元折算的台币，将他们运送到台湾，解甲归田上台湾岛购置土地成家立业。他们是最后一批撤离金门岛的国民党官兵。他们在台北南面找到政府划定的大陆复员军人聚居地，陈副连长选最便宜的山地，花一块银元买了一片七十米长、五十米宽的山地，花五块银元建成了宽阔的厂房，花七块银元购进了简单的机器，办起了零件加工作坊。战友们笑他笨，找个出入不方便的地方。但他早就看出高速公路要经过此地。五年后高速公路修好了，陈副连长的厂房，有人愿出七百多万元台币购买，陈副连长不为高价所动，扩大再生产，办成了零件加工厂，成了小老板，娶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愿意从良的青楼女子为妻。其他战友买的地皮很好，但花去了不少钱，他们的生活都比不上陈副连长的。
自从高州两个团的官兵退出小金门岛后，再也没人向厦门海滩打冷枪，但在下午的阳光下，依稀可见军舰停泊在金门岛旁边。解放军依然照例炮轰金门岛，后来改成每天一次及节假日停火休息。那两位舰长很感谢解放军的配合，他们才能够有借口让军舰继续停泊在小金门岛旁边，继续和金门岛渔民合作走私。难怪粤东沿海地带走私情况特别严重，走私的渔民洋洋得意地说：“走私十次，就算被海上缉私队没收七次，我们仍然大赚特赚！”
真乃狡兔转移地点出没，走狗照样被烹！
[注明：本文是综合平定镇小学校长谢卓英、平定药店职工陈秀莲父亲陈先生、江湖镇陈宗岳和陈致明、祥山镇良文堂村民戴志中等人的口述，整理后而写作的。如有失实之处，与本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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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史料，解读杰出军事家林彪
陈鸿鹄
从网络上查到的资料：1950年1月5日——6日，时任第四野战军司令员的林彪，要奉毛泽东主席的命令，率军南下，在旧历年前（2月16日是除夕）解放海南岛。而实际情况，此时的第四野战军仍在粤桂边界，并无急于冒进，赶到海南岛。当时，粤西南一带地区已无国民党官兵，第四野战军却要等到六月份才能解放海南岛。先回顾善于打游击战争和持久战的毛泽东主席的七言律诗：“……百万雄师过大江，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多么激励人心的豪情壮语！不敢应允林彪师长打第一个战役和第二个战役的毛泽东主席，此间竟说出犯兵家大忌及违背成语“穷寇勿追”的回肠荡气的豪情壮语！难怪1949年11月——12月那三个半团的解放军战士登上金门岛追杀穷寇，被退避到金门岛上的4.5万名国民党官兵包围而全部壮烈牺牲，因为渔船没法及时将后续部队送到岛上，当渔船离开金门岛后，这三个半团的解放军战士就处于背水一战的境地，犯了两个兵家大忌。从蒋介石国民党方面来思考，他们不可能将几万人的军队搁置在金门岛上让解放军来围剿，仅是来不及撤退暂栖于此；等到粤西国民党官兵来到小金门岛时，原来在金门岛上的国民党官兵正在大批撤向台湾，他们也劝粤西官兵撤到台湾，但粤西官兵未在金门岛上打一仗，是不敢离开小金门岛的，粤西官兵在这里可守可退，守不住时还能退到澎湖列岛，总之不敢去台湾。而解放军将小金门岛的最高峰轰炸到没入海面之下，也没上去解放金门岛，金门岛成了自贸市场。金门岛是国民党的辖区，但不是蒋介石领导下的辖区。蒋介石既不知岛上有多少兵力，也无法调动他们。史料上说：留出金门、马祖给台湾是防台独。难怪1958年8月23日彭德怀部长下令万发炮弹齐轰金门岛时，蒋介石连说三声“好！”蒋介石利用共产党军队来铲除异己势力的策略在此可见一斑。美军见万发炮弹也打不垮金门岛的军队，让蒋介石撤军搞台独，蒋介石的缄默不言也彰显他极其爱国。用军事家的眼光来审视1949年11月金门岛的情况，几万人的军队是没法在金门岛上长住的，一旦切断海上供给线，用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将他们饿死；林彪师长部署的四大战役中，就曾用过此办法。相对于军事家而言，打仗是为了获得地盘而非多杀敌人；相对于士兵来说，打仗多杀敌人可立功受奖。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将军。可见指挥那三个半团的解放军登上金门岛追杀穷寇的人用的是士兵的思维：想多杀敌抢头功！用古代军事家的思维：穷寇必走，慢追即可，既可获得地盘，又不损一兵一卒；一旦猛追，穷寇为保命必反咬一口，结果就会各有损伤！由此可窥见第四野战军司令员林彪是多么深谙兵法！为何林彪司令员率领的大军可长驱直下湛江及雷州半岛，而要等到六月才能解放海南岛呢？当时的雷州半岛已经没有国民党官兵了，为何不能执行毛泽东主席的命令在旧历年前解放海南岛？诸君听说过彭德怀元帅在朝鲜半岛犯过孤军深入的错误吧，志愿军被美军从海上返回来拦腰堵截，志愿军损伤惨重。林彪司令员的确是个杰出的军事家，他不会犯这类型的军事错误。首先他率军从粤桂边界南下，堵截粤西国民党官兵进入云开大山的路口，于是粤西国民党官兵找不到藏身之所，只有走为上策。用大众的目光来看：解放军要消灭国民党军队，解放全中国！用军事家的眼光来看：只要能解放全中国即可，用得着全部消灭敌人吗？那些在自己面前认输败退的军队，日后还敢渡海来挑战自己吗？其次，粤西虽然没敌人了，但桂系剩余部队还在粤桂边界，一旦蒋介石为保全海南的国民党军队，授命桂系的剩余部队打回马枪，授命国民党空军在平坦无高山的雷州半岛轰炸，解放军在雷州半岛就要腹背头顶受敌，因而此刻第四野战军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后顾之忧，将桂系的剩余部队的官兵赶到十万大山，避免其与六万大山的敌人汇合。这是分而治之的战略策略，并非踢皮球。六万大山也隐藏有敌人，但为数不多，由粤西游击纵队把守住粤桂边界的路口即可。再次，第四野战军的战士是北方的“旱鸭子”，不谙水性，渡海作战并非易事，而琼州游击纵队此刻已转为地下作战了，未联系上琼州游击纵队的人员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工作，是不能渡海作战的。可见林彪司令员并无急于冒进，并无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当作指挥作战的必胜法宝；同时亦可窥见他是外表严肃、内心宽厚仁慈的指挥官，不费一枪一弹、不伤一兵一卒就可解放化州县，而且士兵仍能将当了司令员的林彪称呼作师长，可见其也有一股平易近人的亲和力，没将等级身份看得特别重！再说粤西游击纵队中垌分队队长（人称崩嘴仔）带领其分队在湛江追杀国民党军队，这个聪明且善于打游击战的队长越战越勇，但国民党陆军军队并非孤军怆惶撤退，而是在海军和空军保护下撤退的，此队长被胜利冲昏头脑，居然站起来用驳壳枪射击低飞的飞行员，结果被另一架敌机的飞行员扫射一排子弹打中胸部而壮烈牺牲，此时离解放湛江市只差十三天，令如今的化州人无不握腕叹惜！他手下的副队长后来加入解放军，成长为石家庄军区的一位师长，而这位赫赫战功的队长，就这样在解放前夕壮烈牺牲了。反思一下，这又是一起追杀穷寇造成损失的事件！他容不得敌人的逃跑，明知解放军大部队南下，他带领游击分队围住国民党军队猛打，虽然杀死许多敌兵，立下战功；但如果不杀敌呢，国民党官兵一个也不敢留在湛江市，最后仍是空巢解放湛江。按理中垌游击分队不是粤西游击纵队指挥其去湛江围追堵截国民党逃兵的，因为合江游击分队的队员在罗江西边的蜈蚣岭埋伏。当粤西国民党官兵南逃时，也有一队六百多人的桂系国民党官兵由西向东而来，他们相遇于合江，合江游击分队队员虽然知道解放军大部队南下了，但在未见到解放军时，敌众我寡，不敢蛮打。接着粤西国民党官兵南下，而桂系国民党官兵待到夜里渡罗江东去，被游击队员全部歼灭在合江沙洲坝及江边。游击队员不敢过江收拾枪支弹药，怕有后续的桂系国民党官兵。当时的合江人都说：“东军南逃，西军扎营吃了晚饭后，就迷路找不着方向了，被游击队全部歼灭于沙洲坝。”敌人的尸体是在解放军大部队南下后，由游击队队员带领群众挖大坑掩埋的。细究起来，设备先进的国民党官兵会迷路吗？就算粤西国民党官兵欺骗他们，他们也不至于找不着方向。他们选择夜里渡江无非想隐藏踪迹去向，却不知山上早有游击队员守候着，敌人暴露于江上明处，游击队员处于竹林丛林暗处，敌人犯了兵家大忌，因而以少胜多全部歼灭敌军。国民党官兵可以东出却不能西入，显然是粤西游击纵队放行的。这队国民党官兵渡江东去的目的是什么？当时本地人是弄不明白的，现在细究起来有两种可能：1、为了陈卫锡家里埋藏的大量金银，而这批金银是在1985年夏天，由二十六个人拿着图纸来核对地形并挖走的；2、可能想挟持陈卫锡的家属，以期获得军舰接送去台湾。显然这些愿望他们都未能实现。总而言之，追穷寇真的很讲究策略，古代兵家让逃跑的敌人在前面走，自己的军队在后面间隔很长的一段距离慢慢地追，结果地盘获取了，又不损耗一兵一卒，多么高明的军事智慧！拿到现代来说，道理相同，这是大众思维难以想明白的。对于攻打隅守海南岛顽抗的国民党官兵，林彪司令员将可能成为后顾之忧的敌人一 一解决了，才渡海作战。毕竟渔船四小时的航程，不同于千帆竞发的南渡长江；南下雷州半岛不同于百万雄师过大江，前后没有安全保障是不能率军直入雷州半岛的，这是林彪司令员的高明之处，他没有头脑发热乘胜追击、一定要在旧历年前解放海南岛；此时如果孤军深入，国民党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第四野战军就危在旦夕，这才是林彪司令员作为军事家的英明远见之处！事实上，林彪司令员先派遣一个团作为开路先锋，南下雷州半岛探明情况，并与琼州游击纵队取得联系，探明敌人的情况，才详细地制订作战计划，分头培训海上作战的部队。由此可见，在不能“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林彪司令员是不打无准备的盲目之仗的。岂可四十天就奔赴几百公里去解放海南岛，那不是重蹈曹操败走华容道的覆辙吗？如果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认为应改为“军人以完成任务为荣，在此前提下，可以拒绝执行上级的错误命令，自行制订能完成此任务的作战计划。”此后的四个月，第四野战军的部分战士看似无所事事地在梅录、遂溪、合浦、北海一带跟随渔民出海打渔，其实是为了掌握在海船上站立的平衡感，增强抗呕吐能力，再练习海上射击的能力，力求达到万无一失。经过几个月的海上训练，第四野战军适应了海上生活，具备了海上作战的能力，他们才渡海作战。一旦我撇开大众思维，进入到林彪司令员的军事思维中畅游，就能领略到其精要美妙之处：打仗要知己知彼，还要深入审察敌方的心理因素，在“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方针下部署各方面应对敌人可能发生的一切举动的人马，然后主帅在指挥部临时微调即可。这样打起仗来真轻松，然而有此等军事思维者，天下有几人？许多地方的游击队员并无追杀国民党逃兵，而着眼于保护现有的基础设施和工厂，防止国民党军队毁坏而逃；有些居功自傲者，就在临解放前夕追杀穷寇，被奋起保命的国民党士兵还击而壮烈牺牲。如今，政府同样要给国民党老兵发放养老金，当初何必要赶尽杀绝？他们同样是中国人民的同胞，放其一条生路撤出大陆，他们在心理上已不敢反攻大陆了，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心理攻心术，微妙之处，数言难尽！
至此，我奉劝诸君放下历史偏见去研究军事历史，人人都有可能成为军事家！
[后续部分]：
1951年——1952年间，美军在朝鲜战场失利，转助蒋介石反攻大陆，以此转移中国军队的注意力和战斗力，因而发生了南日岛之战。依我之见：南日岛之战是金门守将胡琏借兵抢夺地盘，并非蒋介石反攻大陆的战斗计划。当时除厦门、汕头、湛江外，东南沿海地区的其他地方尚未修建深水码头，国民党要海陆空三军反攻大陆，没抢占深水码头，海军和空军都难以发挥最大威力。南日岛的面积相当于金门岛的一半，战略地位也没有海坛岛重要，蒋介石会舍弃利用金门岛的火力控制去抢夺厦门码头的机会，而去抢夺一个战略意义没有海坛岛大的南日岛吗？我军在南日岛之战失败之后，重新部署兵力，加大兵力严守像厦门深水码头之类的地方，加固工事严守能驻兵万人的海岛，其他小岛和海岸守不住时可打开大门让国民党军队进来，然后关门打狗，国民党海军和空军都将帮不上忙。这真是非常有远见卓识的军事家部署大战役的作战计划！能部署此类大战役者，除了本文主人公外还有谁？虽然网络上的资料说是毛泽东主席的指示，但能想出此策略的绝不是他！读完“毛四卷”，你就会觉得自己也能打游击战了，但从没见他有谈及大战役的著作，而“毛著”第五卷平淡无味，居然没有吸引力让我读下去了，这大概是他治国少功之缘故吧。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我军就没有部署此类大战役的军事思维。试想一下：筑好第三道国防阵地，用猛烈炮火摧毁倒戈的谅山军事基地，留其有害无益；然后网开一面让越军长驱直入，再围住以炮火迎接，用不了几个回合，镰刀形国土及其全国妇女就要拱手相让，用得着挥师上谅山，只剩下三个途中因故离队的士兵吗？这位冒死率师上谅山的师长，如果能沉着冷静地想一想，就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先不说在那时的军备情况下，还会出现梁英瑞用胸膛堵敌人机枪口这种无谓的牺牲，至少这位师长还未弄明白祖国所期待的胜利果实是什么，怎样才能有效地获取胜利的果实，他犯了三个兵家大忌：1、用炮兵能解决的问题，他率领步兵冲上去，英勇有加，但没从有效地打击敌人并保存自己的兵力方面考虑问题。2、谅山地下军事基地既然不能留给敌人，为何不当机立断在地道口和洞眼处实施炸毁，困死敌人，却带兵钻入地道，没考虑到会被敌人关门打狗？可见作为最高指挥官缺少沉着冷静的素质而作出的决定是多么危险的啊！3、这位师长是怀着必胜的信心带兵钻入地道的，却没交代带兵守地道口的团长在不同的情况下应该怎样对付。这个团长也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既然入地道的战友出不来，可见守住地道出口是多么重要，这时就该守死地道出口，不但要防敌人增援，还要切断一切地道内与外界联络的通道，如电话、电、水、透气孔等，就算困兽犹斗，离死期也不长了。可他还要重蹈覆辙，也带兵钻入地道，竟无一人出来。等到谅山敌人的火力依旧时，另一位师长才下令用猛烈的炮火摧毁谅山军事基地，早知如此，何至于斯？最后是一个武当出身的军官为报杀妻之仇，只身闯河内，翻入黎笋家杀死黎笋的两个儿子，吓得黎笋躲在地下暗道半个月不敢出来，导致越政变，并停止了越中战争。而停战后的三十年内，越南妇女纷纷嫁到中国；还要打开国门欢迎华人来旅游、便宜嫖野妓借种生子；广东的采药男人在越北部山村，家家户户的妇女杀鸡宰鸭抢着为他供食留宿，直到三年后全村妇女个个都怀了孕，才放他运药材回国；越政府重金奖励生育，生男价更高，越妇纷纷出外寻种受孕。后面两种结局，指挥打仗者若想到其中之一种，都不用挥师上谅山，换句话说，守株待兔或猎狗出击即可。可见那时没人愿意学习本文主人公的军事思维，觉得人肉搏战术也没能损伤十几亿人口的尾数，这种想法实在太可悲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只要善于学习，世间人人皆我师，到头来，左右逢源，竟不知自己属于干哪一行的了！——这居然是我的写照！
蒋介石听到副主席、副统帅林彪的死讯后老泪纵横。大家也许觉得很奇怪，这个曾经设计四大战役消灭了蒋介石的装备精良的王牌部队及嫡系军队，将国民党军队逼退到台湾的林彪，蒋介石应该对林彪恨之入骨，听到他的死讯应该大快人心吧，殊不知另有一种说法：得周恩来和林彪者，得天下。此二人一文一武，一张一弛，实乃国之栋梁、中流砥柱！蒋介石巴不得出现功高震主的凤凰被逼择木而栖！只要当年黄埔军校的主任和学生来投奔他，他真的无上欢迎，实绘中华民国桑叶版图就有希望了！可是大陆的“国之栋梁、中流砥柱”至死也不肯改变信仰、不肯反党，他反攻大陆的美梦终将破灭！如今凤凰涅槃，收复桑叶版图的失地的愿望就成了泡影，他怎能不老泪纵横？大家不要以为蒋介石只会痴心妄想，若有林彪大战役的军事思维为其设计攻城略地的战略战术的作战方案，他避开共产党的领土、由美军作后盾，他实绘中华民国桑叶版图的愿望并非不可实现！早就想瓦解苏联的美国，必定会全力以赴助其成功！一旦在苏中之间隔着一带国民党的领土，美军就可以随心所欲，无所畏惧地为所欲为了。蒋介石的确很爱国，他不肯搞“台独”，他让教科书保留中华民国的桑叶版图，要让子孙世世代代记住中华民国的版图是桑叶形状的。可见蒋介石的志向胸怀多么广大，只不过是驭臣驭将之手腕略输一筹，没能笼络住人才，失了人才便失天下！看过《五七一工程纪要》的人都明白，林彪父子的所作所为是要制止文化大革命，并非反党反人民，他们是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他们的罪名是“反党反革命集团”。按理他父子俩要反党就得投奔蒋介石；投奔苏联，那里是共产党的发源地，给他们套上“反党”的罪名，也就是说中国共产党要与苏联共产党划清界限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个词组里堂而皇之有个“大革命”的名义，跟如今乌克兰的“广场革命”一样有个“革命”的名义，给林彪父子俩套上“反革命”的罪名似乎恰如其分，只要大家承认那十年浩劫、十年内乱是一场正义的大革命即可！毛泽东主席对红卫兵们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要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林彪父子要杀毛泽东主席来制止文化大革命，要挽救知识分子、文化人士，要挽救教育事业，要使科学技术、文化教育事业后继有人。因毛泽东主席代表党代表革命，尽管谋杀未实行，他们也成了“反党反革命”分子，除此之外，就找不出他们反党反人民的行为了。林彪不善于交际，知交好友甚少，除了他那被打倒的团伙之外，再无开国老臣、老革命干部要求为他们平反了；印发元帅头像纪念银章也只有九大元帅；研究我国军事历史呢，抹去林彪的战功就毫无精彩战例可言，后人就弄不明白“小米加步枪”的共产党军队是怎样战胜装备精良而强大的国民党军队的？不学林彪的军事谋略，作战就会吃败仗，谅山之战就是一例；假若林彪还在，越南敢来侵犯，我军设下大包围圈，越军岂非连国土一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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