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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的参谋（下）

“司令，你是怎么判断敌人一定会撤兵的？”三连长想挽回面子，赶紧岔开话题。

“你小子刚开始时还嫌伙食不好，不肯去打伏击战，敌兵就肯饿着肚子，啃树皮吃草根的去打仗吗？”

“我们的革命前辈，过去不是啃树皮吃草根的去打仗吗？”

“那是抗日战争年代，日本鬼子实行三光政策，革命前辈们不管打仗与不打仗，都没粮食吃了，只好啃树皮吃草根，但不打日本鬼子必死无疑，打日本鬼子就能保国保种，所以不管多么艰苦，他们都能坚持到底的打仗！现在的敌兵，明知道是当炮灰的，饿了一整天，还有心情打仗吗？如果总指挥官不作出撤兵的指示，士兵很快就要发生哗变！”

二营长不服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敌兵一定会发生哗变？”

“我把第一次伏击战胜利的时间和销毁粮食的数量汇报给大部队，接着又把第二次伏击战销毁的粮食数量汇报给大部队，然后又把第三次伏击战胜利的情况汇报给大部队，上级领导就能估计到敌兵有多久没饭吃了，如果敌人还不撤兵，就叫大部队开高音喇叭大喊：敌方阵地上的士兵们，你们还好吗？解放军优待俘虏，如果你们愿意投降，解放军在军营里杀猪宰羊、备好酒菜欢迎你们！敌兵饿得饥肠骨碌，听到这么一喊，还不即刻跑下山来吃饭？就算指挥官端着冲锋枪，也控制不住了！”

二营长不服气地说：“怎么端着冲锋枪也控制不了？”

“听完解放军的喊话，第一批哗变的敌兵毫不犹豫地冲下山去吃饭了；指挥官才反应过来，端着冲锋枪威胁士兵。士兵们会想：与其在这里饿着等死，还不如搏一搏，到山下去找解放军大营吃饭。只要有一个聪明一点的敌兵，抱住枪横躺在山上滚下山来，其他敌兵也如法炮制，就算指挥官开冲锋枪扫射，顶多是打伤二三十个士兵，无济于事的。如果有一个更聪明一点的士兵，干脆直接从指挥官后面开枪打死他，有几个人反对就打死几个，然后大喊一声：我们到解放军那里吃饭去，大家快跑啊！估计敌人阵地上的士兵会跑光！”

二营长很强硬地厉声说：“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你是不是投降过来的？”

我冷冷地说：“笑话！我没上过战场，连枪都没摸过，我投降给谁了？如果敌人阵地上有我，你们连打伏击战的机会都没有，想让我投降，谈何容易！”

三连长不解地问：“为什么敌人阵地上有你，我们就打不成伏击战了？”

“我会派直升飞机护送运粮车队。直升飞机先从公路右边的山岭上飞去，到快要看不见车队时，就从公路左边飞回来，如此循环往复，发现公路两旁有异常情况，用冲锋枪或机关枪猛烈扫射。”

“司令，我们去打伏击战，敌人会不会已经用直升飞机护送粮食了？或者直接用直升飞机运送粮食到阵地上？”

“要用大力神型的直升飞机才能运送粮食。汶川地震救援时，我国只出动了六架这样的直升飞机，而且有一架运输型的直升飞机坠毁在山谷里，以我国现在的国力，运输型的直升飞机还供不应求，哪个国家敢起用运输型直升飞机运粮食到阵地上？这么大型的直升飞机，起飞和降落都要缓慢，卸货又要一段时间，那岂不是成了大炮和战斗机攻击的目标？我想哪个国家都输不起这一招，根本不值得这么干！我刚才说的伏击战是38年前的打法；如果是现在，只派1至3个工兵穿越封锁线，就能完全解决问题了。以目前的高科技手段，除了中国、美国、俄罗斯，其他国家都办不到！”

三连长迫不及待地追问：“派3个工兵过去就行了，到底是怎么样的打法？”

“其实1个工兵到敌人阵地后面就能解决问题，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派3个工兵组成小组去执行这一项任务。让工兵带上军方使用卫星通讯的手机，到敌人阵地后面寻找车道，事先约好在敌人阵地后面最近能停车的地方发回一个卫星定位，然后沿车道向敌人后方走去，每隔五十米（大约100步）发回一个卫星定位，用笔记本画好线路及定位的标号，用工兵锄在路边做上记号，遇上车路转弯，也要在转弯处发回一个卫星定位，如此一共发回50个卫星定位。接着叫炮兵部队轰炸第一个卫星定位，看看误差多少米，报告数据让炮兵矫正坐标方位。随后三个工兵分开到三个位置潜伏，在两边的山顶上及公路旁。由组长负责呼叫炮击敌人的粮车，一旦组长遇难，呼叫炮兵的任务再依次传给副组长、工兵。一号定位肯定停不了车了，粮车肯定停在一号定位与二号定位之间的公路上，叫炮兵从一号定位向二号定位的方向轰炸过去，第一批粮食销毁了。第二批粮食肯定只能停在二号定位与三号定位之间，依此如法炮制，敌人有多少粮食运来，就能销毁多少粮食。而且工兵的通讯信号不在民用的通讯网络里面，敌人不一定能获悉工兵所在的位置，一旦组长遇难了，副组长就要负责呼叫炮轰第二批粮车的任务了，如此类推。估计销毁了三批粮车，敌人不得已要撤兵了。这种办法，周边小国是无能力采用的，俄罗斯现在与中国友好，不存在打仗的问题。”

这回三连长扬眉吐气了，他得意地说：“司令是常胜将军，根本不可能失败！哪来投降之说？莫非二营长你思维有问题，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营长不服三连长调侃他，振振有词地说：“我这个堂堂的正规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参加过法卡山战斗的二营长，都想不出这种伏击战和战斗场面来，她就能信口开河、滔滔不绝地说出那么多战斗场景来？而且说得无懈可击！她没打过仗怎么懂得那么多军事知识？”

我冷笑一声，严肃地说：“不是我懂得多，而是你们懂得少。别说是你，就连你们的师长也不懂用兵之道。古人尚知：临阵不换将！他还撤了一个营长，白白损失了二个营的兵力！我这个伏击战就是根据法卡山战斗、老山战斗的情况而设计的！我现在是纸上谈兵，看来你们连纸上谈兵都不会，只会打人肉战，根本不考虑如何爱惜士兵的生命，如何去打攻心战！”

二营长像泄了气的皮球，马上软了下来，语气温驯了许多：“我们军方的秘密你也知道？只有十四个营级以上的领导知道这个秘密，谁告诉你的？原来你打的是攻心战，我真的是自愧不如啊！司令，如果三十多年前遇到你，我军就不用牺牲那么多士兵了！”

“你三十多年前遇到我也没用，我还是少年，什么也不懂！如果军事学院不从  师夷之技以制夷  的学术思想出发，其培养出来的人才都难以超越我。”

导游不解地看着我，追问道：“看你和三连长对答如流的，是不是你们已经打过一次伏击战？”

我差点笑出声来，解释道：“和平年代，哪来的仗可打？还不是为了让你当司令的参谋，我才迫不及待地当这个司令的？这一回你问问大家愿不愿意我当司令，愿不愿意跟我去打仗？”

“愿意！”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么你们一起叫我一声司令，让我过一次当司令的瘾吧！”

“司令！”大家一齐大声地叫着。

“哎！”我得意地应着，望着导游说，“看到了吧，到需要我们保家卫国时，我就可任命你做司令的参谋了。”我又扫视一眼车上的人，抱拳答谢道，“多谢大家让我过了一次当司令的瘾！”我算是谢幕了，坐了下来。

导游惊讶地说：“你一个女流之辈，也对当司令起瘾了？”

我站了起来，自嘲地说：“谁不想当司令？只是没机会而已。没想到今天在车上大家拥护我当了一次司令，真过瘾！在此，我再次多谢大家！”

导游试探地问：“如果日后大家让你黄袍加身，我还当得成司令的参谋吗？”

我赶紧解释说：“不可能的！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志愿军，不是搞政变的军队！”

导游引导说：“你问问大伙，你们打赢了伏击战，立了大功，大伙愿不愿意拥戴你当国家主席？”

有个人答道：“司令关心爱护士兵，体恤老百姓，我们愿意拥戴你当国家主席！”

有几个人应声附和：“我们也愿意！”

我竖起大拇指，笑着对导游说：“司令的参谋，你真了不起！一下子就把大家引导成功了。而我还没有这种心理准备。你真不愧是司令的参谋！”

二营长接过话题说：“司令，虽然大家拥戴你当司令，但你不会用枪，我看你还是当司令的参谋比较合适。”

我望着导游，自嘲地说：“这一回，别说是国家主席，连司令都当不成了，降级了。”

导游不解地问：“降级了？这级是怎么降下来的？那么我这个司令的参谋还能不能当？”

我满不在乎地说：“你看，一大班男人，哪容得我一个女的在上面发号施令？肯定千方百计把我搞下台来。司令的参谋不止一个，我当参谋长，还可以聘请你来当司令的参谋。”

导游恳切地看着我，用手指了指二营长，刨根问底地说：“你说说，他有什么能耐把你搞下台来？”

“他到中央军委那里拍着桌子说：我是经历过法卡山战斗的二营长，是经历过炮火考验的，还有三连长他们，个个的资历、资格都比她老，凭什么就让她来当司令？起码也要给我一个司令员的职位，让她当司令的参谋。不然我不服气！”

导游来兴趣了，继续追问道：“军委是怎么说服你放弃司令这个职位的？你好不容易当上司令了，就肯那么轻易的放弃司令的职位？”

我只好继续编故事了，好像大家都聚焦到我这里来，想听我说话：“军委领导找到我，握着我的手说：司令啊！太感谢你组建了这个保家卫国志愿军，为我们中央军委分忧！你组建军团的宗旨是力争战无不胜吧。你的战士出生入死、不怕流血牺牲地打头阵去战斗，你坐在安全的指挥部里指手划脚的发号施令，你也要作出一点牺牲，才对得起为你浴血战斗的士兵们了！”

导游不解地问：“军委领导要你作出什么牺牲？”

“军委领导说：有些参加过自卫还击战的指挥官在闹情绪，倚老卖老，非要当司令不可！为了顾全大局，确保这次保家卫国战斗的胜利，你就牺牲司令这个职位吧，退居二位当司令的参谋长，一切作战计划按你的来进行，那个司令只是执行你的作战计划，领取司令的待遇而已，你觉得怎么样？”

导游笑着说：“司令执行你的作战计划，那你不就成了中央军委的参谋长了吗？你这张嘴够厉害了，说到底，你并没有输啊！”说完，他还打了一个响指。我捂住嘴大笑起来。三连长望着导游，插话说：“你连这个习惯都没改，我知道你是谁了！”

有几个退伍老兵发言了：“司令，我们不想跟二营长去打仗，你如果当不成司令，我们就撤兵！”

我赶紧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撤兵，也不准许贸然攻打敌人，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是！我们听从司令的指挥！”几个退伍老兵响亮地答道，看来他们心里对二营长有所不满。

导游盯着我，追问：“大家都拥护你当司令，你真的愿意放弃司令的职位？”

我坦然地说：“在作战的时候，我当司令是为了确保我有足够的权力将我的作战计划落实到底，如果我有足够的权力来实施我的作战计划，当不当司令都无所谓，等到战争胜利了，我还是要解甲归田的。”

导游继续问：“如果军委不同意你解甲归田呢？”

“那么我就当顾问，反正不坐实职，这就是功成身退！”

二营长接过话题说：“我看你是功未成就身退了。现在洞朗那边战斗气氛很浓了，我推荐你到西部军区司令那里当参谋，怎么样？”

我不以为然地答道：“洞朗那里只是打群架，打不起仗来的。双方都不敢打第一枪，都在观望，谁都负不起打第一枪的责任！你推荐我当司令的参谋，好让自己威威风风的当司令！我才不那么轻易地上你的当！”我偏不领他的情。

他情绪紧张地说：“洞朗那里怎么打不起仗来？现在已到了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了。我真的有能力推荐你去当司令的参谋，我并不像你那样起瘾当司令，我当初若不退伍，就已经当上司令了。我说的这个司令，当年是和我同一级别的，那时我的能力比他还强，我获得晋升的机会比他还要多！”

我不假思索地说：“既然你能向军方传话，就请你叫这个司令对中央军委说：洞朗那里的中印边境不足一百米，只要从军中找五六个武功高强或高大有力的战士，能抱起敌人扔出三至五米的人，如果军中找不到，就高薪从民间聘请，特征入伍到洞朗完成保家卫国的使命！那些不会武功的士兵，就叫他们将背包放在国境线旁边，然后背靠背、脚对脚地坐在背包上，坐满中印边界线，在那里手舞足蹈、谈笑聊天。一旦有印兵越境，就由这六个武艺高强的新战士抱起扔回印度国境内，扔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打他们；如果会点穴，就悄悄点了他的穴位再扔回去，如此这般用不了三日，印兵就不敢越过边境线了，乖乖地坐在旁边靠背取暖了。”

二营长追问着：“印兵不越境了，为什么不撤兵？”

我解释说：“印兵不越境是尝到了武功的厉害，不敢来惹事了。他们的最高的上级不下指示撤兵，他们是不敢撤兵的，又不能打，只好乖乖地坐在旁边做样子给领导看，闲以度日了。”

二营长驳问：“你为什么不想个办法让他们的最高上级下令撤兵？”

我点点头说：“这需要外交部跟美国交涉才行！请你叫那个司令向中央军委建议：只要中国外交部对美国措辞强烈，不容美国有反驳的余地，很快印军就撤兵了！”

“为什么？这是中印边境的问题！”二营长莫名其妙地问。

我解释说：“因为美国卖高科技武器给印度，为其撑腰，目的是想先挑起西部战火，再挑起台湾的战火，使我军疲于奔命，从而达到削弱中国经济的目的。只要外交部措辞激烈地反驳美国，使其占不着理，印度就会感到后台不够硬，不敢贸然对抗中国，不想被其他国家所唾弃，于是最高上级才悄悄下令撤兵。”

二营长感慨地说：“我们只会带兵打仗，却想不到那么长远！司令，你真是让我们望尘莫及啊！你不跟我到军区司令那里解说明白，到时我说这些建议是我提出的，功劳归我所有，你不感到惋惜吗？”

我坦坦荡荡地说：“只要完成了保家卫国的使命，功劳归谁都不要紧！”

二营长感叹地说：“我一直以来都很自负，从未发现有人能超过我，没想到今天在车上输得这么惨！司令，你是什么专业毕业的？对打仗如此内行？”

“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我这是根据你们的问话编故事，尽量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把故事编得合情合理！每个搞文学创作的人都会浮想连篇、添枝加叶的虚构故事情节，不然就无法搞文学创作。正如梁羽生写武打小说，他自己不会武功，拿着拳谱、剑谱，看着招式来写的，谁也看不出破绽，他就写成功了。”

二营长感慨地说：“我连故事都不会编，而你编出的打伏击战的故事，连我这个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带兵打过仗的营长都觉得你的故事情节很细致且无懈可击，最犀利的是你随口编出来的打伏击战的故事，你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或构思故事情节。你有没有学过军事理论？”

“你们的问话，我都是思考过了才回答的，只是想得快一点。我看过《孙子兵法》。”

三连长坦白地说：“我从一 开始问话，就是想把你难住，没想到你还真能够进入角色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仿佛给我们上了一堂战例课！任凭我千方百计都难不倒你了！我都看不懂《孙子兵法》，你还能看懂，佩服！”

导游看着我，自卑地说：“我也看不懂《孙子兵法》，怎么做司令的参谋？”

我安慰导游说：“我看的孙子兵法带有战例，很通俗易懂的。”

二营长赶紧接过话题说：“你看的是《孙子兵法与十三战例》吧，我也看过，我怎么就达不到你这样的水平？你还看过其他什么军事理论吗？”

“我还看过大战役军事家林彪写的《四大战役》，里面对敌我双方的情况分析得很详细，怎样部署战局、怎么打法都设置得很精准到位，他使我学会了分析问题的方法，所以我分析问题比你们快一些。”

二营长惊讶地说：“何止快一些？你这个伏击战，让我去设置，就算给我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我也设计不出来！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林彪写的书的？”

“林彪出事前八个月的寒假里看的。”

二营长更加诧异地追问：“那时候你多大了？”

“8岁。”

“你能全部看懂书里面的字吗？”

“有少数地名、人名的字我不懂，但不影响我对故事情节的理解。到现在故事情节都忘记了，但他分析问题的方法一直使我凡事思考再三，不可贸然决断！”

“你当时看完这本书后有什么感想？”二营长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当时看完这本书就说：原来打仗这么简单，我也会打仗了！我爸在旁边嘲笑我说：不知天高地厚！人家军事家经历了成千次战斗才设计出的四大战役，才写出这本书，你看完了就会打仗了！那么全中国岂不是遍地都是军事家了？  我虽然反驳不了我爸，但我心里不服！”

二营长肯定地说：“看来你当时真的是懂得打仗了。这么好的书，怎么没听到军事学院的教授说起过？你是从哪里看到这本书的？”

“我是在我爸的桌面上看到这本书的。林彪出事后不久就掀起了批林批孔运动，我想偷偷拿这本书藏起来，但早已不知所踪了。你那些教授，年轻的肯定没看过这本书，年老的看过也不敢说，当时的五七干校，是为那些没跟林彪划清界限的干部而办的，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变相的干部劳改场！你想想，还有哪个教授敢提林彪的军事理论？就算现在，军方提出：不写林彪，就没法写解放战争史。中央仍没批复军队的请求。你想想，当年的教授敢说吗？像老山战斗、法卡山战斗，如果用林彪的军事思想来指挥作战，就要网开一面让敌人大举进犯，然后关门打狗。这是五十年代印军入侵中国时的还击方法。像谅山之战，用林彪的军事思想来指导，就要将敌人引出堡垒打运动战！对越自卫还击战死伤那么多士兵，就是抛弃林彪军事理论的后果。连我都能看得出这三次的对越还击的作战方法有问题，可想而知你们的上级懂得的军事理论简直是少得可怜！”

“为什么中央不准许恢复林彪的荣誉？”

“牵扯的面积太大。不说了吧，总之一句话：政治斗争还没有结束！”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武器的性能的？”

“现在拍的战争题材的电视剧、电影，都是实景拍摄的，看多了就懂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拍摄的战争题材的电影、电视剧，纯属是演戏，就像三连长说的那样，扔完了手榴弹还站在那里看炸死了多少个敌人，还在拍手叫好，别说三连长都被误导了，何况平民百姓？因而老百姓不知道打仗是什么样的。现在有了实景拍摄，老百姓就能看明白仗应该怎么打！”

“是不是恢复了林彪的名誉，就可以继续出版他的军事著作？”

“估计军队当年批林批孔，把古人也彻底批判了，连《孙子兵法》也不学了，不然对越自卫还击战就不是这样的打法！凡是当年被批判的东西，都是要毁掉的，现在军队里肯定没有林彪的军事理论，他过去的第四野战军的各级指挥官，也许保存有他的著作作为一种纪念。他们大部分军官都入狱，级别低的解甲归田，他们失去了军籍，没有退伍军人的待遇，是一群被政府遗弃的老兵。如今政府尚且给国民党的老兵发放生活补贴，给国民党的抗日战争的老兵发放纪念章及五千元，而林彪部队的新老士兵们什么都没有，估计他们再也不关心军队的事了。即使有人保存有林彪的著作，估计其不肯轻易露之于世人面前，更别说出版了。”

“鉴于这种现状，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给中央军委吗？”

“林彪是打大仗的高手，研究他的战例，分析他为什么这样打，可获知他的军事思想及理论。如果军方打仗长时间不能获胜，必须马上改变打法，才能扭转局势。林彪的军事理论，是他吃透《孙子兵法》运用于现代战争的体现。上面这些话，是我希望你转告给军方高层或中央军委的。在此我要着重申明的一点是：当年未满九岁的我在看完《三字经》后，虽然身为学校的红小兵大队长，但我始终能坚持既不批林也不批孔，没想到那些军方大人们，批林批孔之后，连古代的孙子也遗弃了，真是太可悲了！”

故事到此是该结束了，三连长不为难我了，但二营长心里不服输，仍找其他话来刁难我，我巧妙地舌战，仍然获胜，还引来笑声阵阵，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就是引出了现代版的“包公审秦香莲与世美案”，在此不多说，日后有兴趣再写。

  2018年12月12日完稿于江湖小学